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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這場車禍,你不是故意的。」米恩笑的很淺,很憂。

泰亨緊皺眉頭,眼裡的震驚藏不住,但也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。

米恩無奈一笑,身體往前傾,輕輕在泰亨那有些泛白的唇上落吻。

「答應我,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。」緩緩抱上泰亨,現在的米恩不是小女孩,而是一個為愛情煩惱的女人。

「剛剛閔玧其走的時候,妳落淚了,對吧?」揉眼睛的動作看似自然,但細心的泰亨注意到了米恩眼角的水珠,儘管只有一瞬間。

「答應我,以後不再傷害自己。」不搭理泰亨,米恩將兩人拉開一些距離,看著泰亨的眼睛,眼裡滿是堅定。

泰亨愣了一下,心中雖然帶有疑慮,但感動卻勝過那份猜忌,不顧身上的儀器,再次抱回米恩。

「我答應妳。」

 


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入睡的,可能身上帶傷,泰亨睡的非常死沉,睡前唯一的記憶只有手上那小手傳來的溫暖。

中午,泰亨睜開了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的身影。

「泰泰!你終於醒了!」智旻發覺泰亨睜開眼,馬上前去關心。

而若媱則是靜靜待在原地。

泰亨沒有回應智旻,慢慢抬眸,對上若媱冰冷的雙瞳。

「妳來幹什麼?」似乎可以凍傷人的語氣,讓若媱心裡揪了一下。

看若媱沈默著,泰亨挑起眉間。

「妳不是還想害我再死一遍吧?」泰亨輕笑一聲。

車禍是若媱造成的,是若媱認為泰亨不在後,能停止他對米恩的折磨,也能讓自己複雜的情緒停止。

聽到泰亨毫不拐彎的說出真相,若媱有那麼一瞬站不住,但她努力故做鎮定。

「你有關係嗎?還不是幫你得到了米恩?」若媱口中不屑的語氣響起,但她的心在淌血,心裡深處吶喊著她真正想說的。

“對不起,我一時糊塗才做這種事的。”

但泰亨是一個對於自己興趣事之外,保持極度冷漠的人。

就算知道若媱真正的想法,他依舊毫不憐惜的說出刺人的話。

「也是。順便當做…補償妳的第一次。」

心,正式破裂。

若媱轉身走出病房,留下故友。

 


智旻知道事情的經過,當時作為第一被通知人到了現場,看到身上帶血的泰亨,他慌了,他不想失去這個人,這個曾經為自己流血的人。

但泰亨昏前和他說的是…“保護秦若媱。”

當下智旻就大概能猜出整個事情經過了。

大概是被推出馬路的吧,被秦若媱。

這可是犯罪,但智旻卻能在不是當事人也不是目擊證人的情況下保住若媱。

“審判者能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,哪怕只是一句話。”

 


在若媱走後,泰亨又睡了一覺,直到傍晚他再次睜開眼睛。

再次找不到他要找的嬌小身影 

泰亨突然感到不安,隨即打電話給米恩。

『您播的電話是空號…』

泰亨不敢正視心裡的猜忌,他不想面對,這一個猜忌比任何事情都還要恐怖。

他打給了玧其。

『喂,米恩在你那裡嗎?』

電話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,便以有點疑惑的語氣回答著。

『不在…她留下後,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。』

兩人同時沈默,執著電話的手,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。

『電話是空號。』

泰亨補上一句話,讓玧其完全瞭解泰亨的猜疑。

『該死。』

玧其隨即掛斷電話,準備開愛車去米恩家。

 


泰亨本想撕開手上的點滴離開醫院,但他突然想起米恩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
“不要傷害自己。”

 


玧其到了米恩家,在放備用鑰匙的地方翻了翻,還好備用鑰匙依舊在。

急急忙忙的打開米恩的家門,映入眼簾的一樣是乾淨的屋子,卻感覺少了什麼。

快步走到臥室,打開衣櫃,果然。

米恩的衣服本來就不多,而現在,是空的。

浴室、廚房,東西都還整整齊齊,離開的痕跡似乎不明顯,但刻意整理的痕跡非常明顯。

玧其無神的在雙人床坐下,手來回滑過這個有著兩人重要回憶的床,心裡似乎有些冀望她晚點後就會開門,然後狠狠罵自己擅自闖進的過錯。

眼睛掃一掃,看到了化妝桌的櫃子,掀起了玧其某一次的回憶。

第一天來米恩家的時候,或許是做噩夢而被驚醒,玧其感覺到身旁人兒悄悄的離開床,到化妝桌前拿起一本日記書寫。

本能的走到化妝桌前,打開櫃子。

日記還在,但上面放著一張紙條 。

『一天的早晨,是對自己坦誠的時間。』

腦中快速運轉,玧其看著這張紙條,思考慎久。

直到門被打開,玧其心裡的激動掩飾不住,起身跑向客廳,看到的卻不是他期望的人。

「我可不想照顧病人。」看著眼前嘴唇還帶有蒼白,明顯比一般人虛弱的泰亨,玧其皺起眉頭。

「你覺得我躺得住嗎?」扶著帶有傷口的右肩,泰亨有些吃力的說。

玧其沒有回話,只是轉頭回到臥室,看到泰亨跟著自己入房,玧其把手上的紙遞給泰亨。

凝重的氣氛中,兩人心裡的猜忌漸漸走向現實,心中抱有冀望,冀望等等米恩打開門,狠狠罵玧其的闖入,狠狠罵泰亨的魯莽。

 


兩人看著紙條不久,玧其開口了。

「你還在昏迷的那個早晨,她突然對我特別溫柔,那天我們去吃了早餐……」

玧其猶豫的停頓,可能是還不想面對現實的心正在掙扎。

「早餐店的名字是…微笑蒲公英。」

泰亨愣了一下思考。

米恩常常不經意提起的花,花語是……

--離別。

看著紙上清秀端正的字,仿佛在和玧其、泰亨述說著『我是帶著微笑離開的。』

名做悲傷的野獸在心裡咆哮,同個房間,同個心思,不同的人。

兩人不約而同的環顧整個房子,擺設依舊,卻感覺少了什麼。

原來,是少了人的氣息。

 

-待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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